敝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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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习惯:背调,家访,查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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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前声明:一切激发人们浮想联翩的美好火花都属于解宁老师,我只是被她的分析偶然点亮的一堆不明物】

#三句话不离TMR#
在受这一波神奇动物影响重新爬回hp坑之前不久,我以为我从TMR那里毕业了——亲不亲阶级分,一个面对“你也配斯莱特林”的质问,居然回答出“我要向全世界证明老子本来就姓斯莱特林”的人物,显然太不反贼了
削臀适椅的行为一点也不戳我萌点!这种向旧制度献上py的行径简直了!
#然鹅没准这才是人间真实#
在血统论被逐渐动摇的巫师界,魔法世界教育水准的提高和麻瓜科技的进步,使得纯血家族的后人比之麻瓜出身所拥有的优势越来越不明显。从舒适区跌落的纯血们,眼见持续太久以至于看似天经地义的“巫师界的传统”被打破,对混血以及麻瓜出身的态度从轻视转为仇恨。
对于想要抢班夺权的TMR,整合现有社会秩序下的顶层没准比作为中下层的代言更容易,并且能更直接迅速的体验到昔日敌手纷纷臣服的快意。
——这让我说啥好。引用我男神韩非讲过的故事吧,TMR和纯血论巫师们的联合完全是“三虱争讼”的套路
——一代黑魔王想通过1984走向美丽新世界【高度存疑】,二代的行为,讲真不是我黑他,内在的思路跟常凯申的野望也就一个格局——稳住东南半壁江山,守着关税维持几大家族运转就够了。
在革命的拆迁工地上搞建设是逆天改命,TMR属于爬进蛇家套餐;明知试图逆天改命者会死的难看还要搞是作死,TMR属于走着只能等死的路子还想方设法飞离死亡——南辕北辙,缘木求鱼,脑子瓦特。
亲不亲阶级分哪……
#你们英国人是不是拜了假马克思#
我刚迈入中二时期时掉的俩坑分别是朱由检和TMR,我是有多小粉红?
【嗨呀哪个少女不眼瞎】
【可是现在仍然拒绝毕业】
【#学业意义上的#大二病都该痊愈了吧?所以我因为father issue 回到了TMR这个坑里……我还真是长了年纪嘿→_→】

解宁:

标题:

关于格林德沃政治思想的一点肤浅乱谈






其实,我并不从一般层面上“喜爱”格林德沃。但我对他着迷。为什么?

因为他大致是整部哈利波特里,我理解中,最最真实的人。

不是罗恩纳威那种平凡人的平凡善恶,而是所有人性骨髓里反应的东西。

他年轻的时候,恃才放旷,骄傲得不可一世,“快乐狂放”。他的核心里有少年人那种对世界的宏伟展望,他的一切都是活动的,从身体到大脑。他蹲在人家窗台上去偷一根魔杖,身影落下,朗朗笑声仍然回响。

中年时,经历过社会,岁月波折,军队训练,他掌握了很多实际的战斗技巧和狠毒的办法,也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判处别人死刑的时候干净果决。

年老的他牙齿落光,大笑,“你不可能赢的,有很多事情你根本不了解。”

我一直坚持,格林德沃首先是一个革命家。实干家。
他理想的本质和伏地魔并不同。伏地魔的核心是他个人的顶尖享受,而格林德沃的宏图里,有一个完整的新社会,层次分明,但也结构严谨,运转正常。

我在拙作《铭记夏日光辉》里写了这句:

“我不是...我不光是为了我自己。”

“也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确实。”

这句话我想说的非常多,落下字句确实轻得无言。但最重要的是:那“利益”里面,包含了很多人。格林德沃,他站在领导者的位置,而非座上的王。

我知道格林杰克苏很迷人;他的设定的确强似开挂,但于我,他更反应了某种真实。政治上的,社会上的,人性上的。他很真实。

和他比起来,邓布利多甚至,偶尔地,美得不真实。

就像是杨过去追随希腊神话中的山林水泽仙女。

邓布利多可以莎士比亚;而格林德沃,他是堂吉柯德;是唐璜,是马基雅维利,是修昔底德斯呀!

描述一下格林德沃为什么让我觉得很真实:“哎呀,卧槽,打这么多字,微博还是说不出来。但是,我可以以他为题,写一篇政论!”

盖勒特·格林德沃 ,这位同志,终于在我这里成功得到了和悲惨世界ABC之友、法国大革命山岳党一样的最高待遇。

而他,在整个哈利波特系列里,出场不足20次。

唉,魔障啊。唉,智障啊。 ​​​思君令人老,脑洞如凌迟!


于是,我决定做一件让我稍微有点儿痛苦的事情:为感兴趣的同好非常浅显非常简要非常非常粗犷地简析一下格林德沃某一些方面的政治性质。请注意上一句中所有的前提词。

从政治思想大类来说,我会首先极其潦草地先给格林德沃划一个思想阵营:古典自由主义。

自由主义和现实主义简单划割了政治思想的两大阵营。无论是最初的古典自由主义还是其下属分支,它们的首要信仰是:

社会是可以、将要、并且正在进步的。

这是格林德沃一个很基本的出发点。greater good,首先前提是greater。这是一个比较级,比“从前”更(好)。他的思想根本上是相信进步的。进步是社会的必然;社会的蜕化将迈向更好的发展。而他和邓布利多(注意,邓布利多在这里是和他比肩的领袖,不是Credence那样承载力量的武器)将是这世界向上蜕变的点燃者,助力器,领航人。他们在“他人还未看到朝阳时,就看见地平线上隐隐有光”(毛爷爷关于领导人素质的精彩表述)。

综上,格林德沃的政治思想属于自由主义的阵营,当然还可以往下根据不同线索继续细分,按下不表。

政治思想的实施手段很有意思。这个自由主义者,毫不意外地采取了狡猾的现实主义来实现目标。

之前我说他是修昔底德斯和马基雅维利,对应的是他现实主义式的手段,而不是他自由主义的思想。当然,自下而上的社会改革,从来都必须有自由主义的精神口号,以及现实主义的行动纲领。在这点上,格林德沃非常之极其理智。他聪明地进行了一种实际上几乎无从选择的战略:打游击。

没错,就是打游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那种。这一点要逐字逐句比对游记大神祖宗毛爷爷的《论持久战》和其他著作,也按下不表,只提供一个结论。从格林德沃在欧洲掀起腥风血雨之后突然消失,去美国重头打杂(其实是去招兵买马),我们可以看出,形散而神不散的游击战略,一直被格林德沃很好地执行着。格林德沃擅长刺激群众恐慌,也擅长重新开拓战场,甚至作为领袖擅长消失与躲藏。唉,戈德里克山谷一别,他一定勤学苦练中文二十年,读遍《孙子兵法》,研究现代战争,孜孜不倦,其心昭昭堪比日月!

当然格林德沃精彩的一点是,他同时继承了欧洲国家千百年来尚武的血脉,研究且似乎擅于打正面战争。邓布利多原话“他训练了一支军队”;这算是正规军,是供给正面战场的。也造成了巫师界的恐慌。但是格林德沃毕竟没有一个事实国家,也没有稳固领土与政权。他首先“attack”(袭击),然后造成“fear”(恐慌)。啊,教科书般的恐怖分子,教科书般的恐怖组织!



所以按照政治生命发展的脉络来窥探,格林德沃这样的发展势头非常之好,世界不出意外终将有他一席之地,甚至在他手中。


当然,我们知道,后来有一个1945。一场我用任何政治理论都无法做出合理解释的个人决斗。

“我征战四海,为你创造一个美丽新世界。在那新世界里,你是自由的。而你,却在我征服的最后一步,抬起了阻止我的手。” 



所以,让我们再次回到我在《预言家日报解析》中提出的核心问题:

为什么会存在1945年那场完全不合逻辑的决斗?

为什么那场决斗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有朋友看了我之前那篇罗琳莎士比亚之后跟我说,哎你把格林德沃写得好像卡斯特罗和切格瓦拉噢!

...可不是嘛!!

他何止切格瓦拉;他还毛爷爷呢!还罗伯斯庇尔呢!只不过,他的圣鞠斯特,必将带领整个莱茵方面军,包围他的国民公会,然后亲自给他下巴来一枪。

为什么他们相像?

因为他们本质上都是革命家;而革命灵魂最深处的东西,从来就只有一种。



有一个我自己脑着很快乐的小脑洞,不用反驳说我纯粹瞎掰,因为我就是在瞎掰,我掰我快乐,掰掰更健康,呱。

刚刚提到,格林德沃的政治思想大致阵营,是自由主义。核心是社会能够进步。简化成图标,大概是一条上升的直线。

而与之对立相爱相杀的另一巨头,现实主义,则笃信着社会是一个回环:没有进步,没有变好,人的挣扎统统是白费功夫;那些看起来像上升的最后都会下降;不存在出路,不存在希望,一个悲剧的尾音衔着另一个悲剧的起点。现实主义是一个circle,一个绝望的圆。

死亡圣器的标志:一个圆圈,一条直线,一个三角包裹着它们。

如果将这个代表回魂石的圆圈,看成是循环往复的现实主义;那一根长老魔杖的直线,则是一心向上的自由主义。

回魂石,扭转阴阳,逝去的重回人间。生命的回环被石头扣死,形成一个生与死的圆。循环往复的现实,没有出路的绝望,一切努力都是徒劳;这是现实主义。

但同时,它也可以是自由主义:回魂石打破了阴阳的界限。它硬生生地带来了世界上不应存在的东西;这是某种突破,某种打破现实这不变僵局的可能。

老魔杖,辟地开天,争取就能获大权。它生生不息,每一任主人都必须战胜上一任;每一任主人都比过去的更好、更强。老魔杖的历史生生不息,勇往直前。这是自由主义。

但同时,它也可以是现实主义:一代又一代的争夺,血腥而永无止境。上一代的衰落换来这一代的胜利,这一代衰落后又被下一代打败,打打败败无穷匮也。老魔杖依旧如新,依旧带着下一任、下下任主人迎向残忍的明天。

回魂石,老魔杖,杂糅着现实主义和自由主义的精魂,一个圆圈和一条直线。

这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最想要的两件圣器。

“他们令他多么痴迷,令我们两个人多么痴迷啊!”

格林德沃最终死于老魔杖,那自由革命中带着现实血色的直线。

邓布利多最终死于回魂石,那黑暗交替里挣扎自由魂魄的圆圈。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过多地讨论隐形衣。”

隐形衣,一直属于波特家族。

波特家族的哈利·波特,隐形衣的拥有者,他拥有一件最大的武器。

“是爱,哈利;爱能拯救我们。”


于是我总想,死亡圣器的标志。

一圆,一竖。现实和自由如铡刀般齐齐落下。

最终,代表着爱的隐形衣,三角温柔,包裹着它们。

十七岁的树下,两个昏了头的少年。闪耀金色光芒的溪水如同他们灿烂的未来,炫目得晃了他们的眼。邓布利多的心奔向他青春的爱,奔向本该属于他的年代,奔向能要了他的命的那自由。格林德沃抓起他的手,像战友一样紧紧握住,随即慢慢地、悄悄地变成了十指相扣。

他举起他们握着的双手: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不可战胜的死亡之主!”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来,这都是一种结合。

好像他们都不会放手,就这么紧握一辈子。

一辈子是什么?

一圆,一竖,一三角。

现实,自由,爱。

所有的绝望,所有的野心,最后都被爱温和收拢,圈入怀中。

邓布利多在哈利一年级时,就将隐形衣还给了哈利。

“好好使用它。”

好好使用爱。

而哈利,是邓布利多的好学生。

一个会去爱人、把“爱”这件事物的优先级排得很高的人,对情感的表达更加敏感;也更容易感受到他人言行中所释放的、也许连对方都不自知的爱意。

邓布利多教哈利去爱,哈利最终把爱装在心里。

所以,即使只有一个瞬间,一句嘲笑的宣言,哈利在脑海中也迷糊地感知到了:

“也许格林德沃是在试图保护你的坟墓,先生?”

“邓布利多擦擦眼睛。”


他知道,格林德沃知道了。

他也知道了。

邓布利多带着孤独,浮过他一世的河流。他的孤独是他追求自由的苦果。他将它收入袖里,在每个夜里囫囵吞下,然后用很多很多巧克力蛙、滋滋蜂蜜糖和蟑螂堆儿,将那股苦涩生生压下舌根。

也许只有麦格教授,那位从听到伏地魔名字还会不适的麦格教授,慢慢成长到为凤凰社直面食死徒、干脆地说“我相信你,波特,穿上你的晨衣,我们去见校长”的麦格教授,那位最终无畏地张开双臂、大声说“守卫学校,保护我们,为霍格沃茨尽你们的力量”的麦格教授。那位值得阿不思的信任和友谊的麦格教授。

只有她;只有这位似乎在麻瓜世界里适合教刑法、精算或机械制图的发髻盘紧的女巫,知道是否曾有一个深夜,满桌子的精巧魔法仪器喷出的烟雾缭绕之后,在福克斯温柔的注视之中:

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是否曾为一个年轻的仲夏之夜落下一滴眼泪,流进他长长的、长长的红褐色胡须里。

在其他无数个深夜,邓布利多坐在他变出来的软扶手椅子里,枕着自制的蟑螂堆儿靠垫,慢慢地打着毛线;同时思考着学校的守卫,社会的安危,格外仔细地算计着谋杀自己的日程表。然后他闭上眼睛。

他知道了。


那个夏天从来没有被忘却。冥想盆里银雾翩迁,而记忆的长丝如同杂草,在每一个用编织和热巧克力填满的深夜,疯狂生长,顽固蔓延。从来刺痛,不能根绝。

少年张扬地大笑,邓布利多刚刚用溪水变出囚笼,将他锁在其中。这种精妙的魔法让他们兴奋不已,邓布利多近乎调皮地用一种指挥家的手势,轻点着空气,脸上带着演戏一样浮夸的自满笑容,指挥那大水球一上一下。

下一秒,水笼哗地裂开,邓布利多被浇得浑身透湿,金发少年把湿漉漉的额发从眼前撩开,以一种跌落的姿态在邓布利多面前打了个踉跄。他用冰冷的沾着水的手握起邓布利多的手,看着他,呼吸又短又急。

“阿尔,”邓布利多听见他说。他凑得那么近,邓布利多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鼻尖上,“噢,我的阿尔...”

他太近了;他睫毛上的水珠落在了邓布利多的脸颊上;那脸颊显示出一种苍白的玫瑰颜色。


“你不会赢的,你不可能赢的;你什么都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


他明白了。

你有一个爱人,他如鼠如蚁,他如王如君。他握着你给他的句子去召集他的军队,他用这军队要征服一个社会,在那里,你可以得自由。

在他即将摘下胜利的前一刻,你挡在了他的面前。

于是革命败落,他倒在你脚边。以一个失败者和杀人犯的姿态被历史铭记,随后万人唾弃。时光哗哗翻过老旧书页,他掉光了牙,张扬地大笑,近乎轻蔑地说了一句宣言;这句宣言,在一个十七岁男孩的脑海里,回响着那么清晰用力的言外之音。


“是爱。”

“我爱他。”

“我爱他。”


邓布利多告诉哈利:爱能拯救我们。

确实。

他自己,最终是因为这爱的教育,得到了拯救。


神奇小动物的时间跨度设定是19年。第一部是他们最年轻的模样。

听一首Placebo的《Twenty Years》。

“There's twenty years to go, the best of all I hope.

Enjoy the fight, magical show.

That's the grave, before we defeated by fate.

But it's you I take, cause you're love of mine.

You are the love of mine.

You are the love of mine.

You are the love of mine. "



自由,现实,爱。

生命是一场革命,死亡是一场冒险。

时间尽头,火车开来。有人在车上等我。他在看到我的瞬间,痛哭失声;又大笑开怀。






解宁

已经两点半了的15/1/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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